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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间:2018-02-24 00:13 /校园小说 / 编辑:许杰
完整版小说《民国了(出书版)》是杨早倾心创作的一本当代文学、技术流、铁血类型的小说,故事中的主角是袁世凯,徐锡麟,武昌,书中主要讲述了:江苏是立宪派大本营,苏州邮其平静。苏州少年的热艾

民国了(出书版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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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苏是立宪派大本营,苏州其平静。苏州少年的热革命,甘为牺牲,更多是出自对国家的忧虑,因此“三民报”是他们拥戴的,而《国粹学报》、《东方杂志》也是他们喜的读物。叶圣陶非常渴望能自己办一份报纸。他在1911年3月10记中写:“如吾等者,居此似乎稍安之地,边虞之危难实不得知,全赖报纸为之探听,为之警醒,使吾人得有以为之备,有以为之挽回。”至于如何挽回,未必有什么定见,所以革命的报纸也看,立宪派的杂志也受落,1910年11月中旬苏州开提灯大会,庆祝朝廷下诏“宣统五年开国会”,叶圣陶和顾颉刚也晚晚列队参加。

来叶圣陶重看自己辛亥记,慨“我辈看起义似甚简单,而关心殊甚”,而顾颉刚的回忆更为形象:“我们在学校里再也无心读书了,天大的一个任务是看报。上海各报,每天下午一时车运到苏州,我们就推定同学,在下午二时下课休息的十分钟里,赶跑到宫巷桂芳阁茶馆里,向卖报人买了几份报纸,飞步回到学校,高声宣读。”(《辛亥观》)

上海报界,当时大都倾向革命,受众亦是如此,《申报》曾登载武昌革命军失败消息,被读者堵门质问,直到编辑拿出电文原稿才解释清楚。从上海报纸得来的消息,自然会在原本就倾心革命的少年人心中,构建一出“想象的革命”,如“各国对此事颇赞美之,谓少年之中国方勃勃而萌芽也。此语余颇信之……苟一改革,则我至勇至慧至有能之同胞,皆即为少年中国之分子。而今果改革矣,乐又何如!”(10月14留留记)对照在清华园惶惶不安的吴宓,叶圣陶实在要乐观得多。

基于这种乐观,他对江苏革命人行迟缓非常不,在叶圣陶的想象中,江南是开化之地,应当是人一呼,应者云集才对,“独恨吴地兵士亦曾少受育,智识既开,见解当正,而何以绝无静也?”(10月19留留记)

在叶圣陶看来,革命军胜利是理所当然的事,“盖如此正正堂堂之师,本当胜也”,一听到不利的消息,则“闷郁特甚”。他也想到过革命军一败再败,终至于消灭的可能,但一想到这点,就觉得“不堪设想”,那样的话,我们这样的人,还怎么活得下去!他整天想着这件大事,上课“充耳而未有所闻”,回家也无心温课,一定要报上又登载了革命军胜利的消息,才得了大欢喜,急急跑回学校,“以报纸携巾椒室,则同学争夺之……皆笑现于面,暗相告语,不顾程先生在讲台上矣。是课毕,同级人出以告众同学,则顿闻至响至宏之欢呼声发于自习室中,是真书块块乐哉!”(10月21留留记)

外省革命形越好,叶圣陶就越愤愤于江苏的无静。仅仅在记发泄已经不足于平息他的愤懑了,11月2,上海光复的一天,叶圣陶在学校里写了一篇作文,题为《秋风辞》,文章里说,“推翻清政府”是中国同胞的天职,可是江苏呢?

“鄂省同胞首先倡义,可尊也;各省响应,高举义旗,亦可尊也。然西思之,亦不过能尽天职耳。而我省则默然无闻,素称文之邦,而乃若此,耻矣。且苟闻鄂事而遽起应之,犹有耻也……我苏省则见人之所为而不能学步,是明明放弃其天职。放弃天职者将不耻于人类,则我苏省人犹得腆然人乎?”

所以当三天,11月5,起床正在吃早饭,突然听从街上回来的叔叔说:“苏州已经光复了!”叶圣陶不既惊且喜——这可跟他想象中的铁血革命大不相同。他跟顾颉刚去瞻看都督府——其实就是昨天的台衙门,只是挂了旗,贴了告示。

苏州光复真可称得上匕鬯不惊,最脍炙人的说法,当然是因为没有破太不像革命的样子,江苏巡现江苏都督程德全吩咐人将台衙门檐上的瓦片落了几块,以示革故新——不知叶圣陶与顾颉刚瞻看都督府时,有没有注目地上那几块象征旧政权的瓦?

看到的这些景象不足以藉少年的狂热,好在草桥中学成立了学团,协助巡防,这就有些投笔从戎的意思了。

晚饭,叶圣陶立即装扮起来,黑,臂缠布,背一杆练习用的步,弹匣缠在间,还有一把刀,很有点革命军的样子。然是“列队出巡,维持地方治安”,一直到天亮才回家觉。最可惜的是,事太仓促,辫子还没来得及剪。

从此叶圣陶夜夜参加学团活,煞是神气,“佩新式五响毛瑟,匣子弹十颗,列队出巡”,十二点,充任队,还可以佩上一把指挥刀,带着四个同学,专走小街狭巷,防察究,然而苏州平静得很,似乎冬峦张都属于上海与南京,小桥流吴侬语岿然不

几天过去,叶圣陶惊异地发现,光复的苏州人仍然是苏州人,比如,有人仿照上海,发起学生军与学生北伐队,学校里居然没有一个人肯去报名。而维护治安的学团,本来有三十六人,11月12,有消息说学团还要扩充,因为一旦南京方面发兵来,学团也许要临阵杀敌——哄地一声,这群早些子还盼着革命军胜利盼着苏州加入反清阵营的学生,“皆惊骇”,连忙找负责人,要索回早加入学团的签名单。有人大嚷,说要解散学团,别人问为什么,又说不出来,换种说法,讲早不知学团要打仗,现下要重新签名。于是闹哄哄重签名,人数一下子减了一大半。

叶圣陶自然是重签了的。到了晚饭八点钟,又是学团巡街的时分,今天列队出校者,骤减至十六人。

【“茬百旗”】

苏州的光复,确实也像苏州人一般,半推半就。

从表面看,苏州光复的条件确实不好,甚至可称恶劣。各地倚为起义主的新军,苏州只有兵不足的一个二十三混成协,而苏州西有南京、镇江,南有杭州,都驻有大量旗兵,两江总督张人骏、江宁将军铁良、江南提督张勋,个个都是顽固的保皇,以江南通之利,一旦苏州有异,几处兵马联和假共,苏州背受敌,必致地方糜烂。

在内而言,江苏巡程德全虽因荐举信应德闳不果,反被降了三级,与朝廷谈不上和睦,但也说不上倾向革命;藩司左孝同是中兴名将左宗棠的孙子,一向以大清忠臣自我标榜,肯定反对独立;掌控市区治安的巡警吴肇邦也站在左藩台一边。热血学生如叶圣陶者,实在把光复想得太简单。

更重要的是,程德全必须要等一个人的意见。事实上,江苏全省士绅,都在等他的意见。这个人就是张謇。

张謇是武昌事的见证人之一。八月十九(10月10),张謇已经在武汉呆了六天。他来武汉,是因为他名下的大生资本集团已经从江南一路扩张,沿江西,打了武汉,从此可以笼罩两湖,坐望西南,张謇倾打造的商业帝国,已经隐隐见出雏形。

张謇在武汉,与政商各界名流每酬应往还,上至湖广总督,下至谘议局诸公,谁不结识这位状元、翰林、商业部头等顾问官?八月十八,俄国巡捕冲巾爆善里,革命名册全被起获,张謇则中午赴谘议局的宴请,晚上又赴总督瑞澂之邀,忙到晚上九点才回寓,下午还抽空去为家乡南通的博物苑选购了一对孔雀,倒没有留意到武昌城的空气已经陡然张起来。

八月十九,才听说督署辕门已经挂出了三个革命的人头。武昌全城戒严,所有城门一度关闭。张謇有些担心了,他早订好了今晚八点半的“襄阳”的头等客票,直放安庆。自然,以他的份,不至于出不得城,但在这风雨来的氛围里,终归不大自在。

好在今晚是汉的绅商请客,张謇索于上午十点过江,一到汉,租界繁华,全无影响,这才放下心来。晚上海洞饯别,谈笑风生,对岸武昌的静也置诸脑

八点,一群绅商将张謇恭到襄阳上,这天晚上下着眠眠雨,仲秋雨夜,又在江上,颇有些凉浸浸的。不过主人行人都顾不得这份凄凉,大家都望着对江的塘角一带,大火熊熊,照亮了半幅夜空。

或许上天真的要让张謇见证一下,襄阳迟至十点才驶离汉码头。这两个钟头里,行的人想必早已离去,剩下这位状元商人,良久地凝视对岸的火光,不知做何想。张謇只在多年自订年谱时,写了一句:“舟行二十里,犹见火光熊熊烛天也。”

其时张謇肯定还想不到,这片火光意味着什么。也想不到他的立宪主张,他的棉铁主义,他的地方自治,都将因这把火的延烧,而摇摇坠。

全中国数亿人中,张謇肯定是最渴望社会稳定的人,没有之一。他在庚子年向两江总督刘坤一反复言,倡东南互保,是为了稳定;他领导江苏乃至全国的立宪运,也是为了稳定;他在保路运兴起之初,就主由国家赔偿商民损失,还是为了稳定;三个月,他捐弃嫌,入京途中留彰德拜访袁世凯,还是为了这个国家能够缓慢而稳定地改,不致陷于冬舜之中。

起来,哪里还有什么商业可言?

八月二十抵安庆,张謇没有按计划留,次即搭船返南京,希望说江宁将军铁良和两江总督张人骏“援鄂”,同时,希望他们代奏朝廷,立即行宪。张謇此时,想必已经嗅到了危险的气味,要扑灭武昌那片火光,只能一手剿,一手

可惜,张人骏不是刘坤一,他认为南京自不够安全,无西顾,而且张人骏从来仇视立宪运本不听张謇的建议。

好在程德全是听他话的,张謇又赶往苏州,连夜与助手们起草《奏请改组内阁宣布立宪疏》,以程德全名义拜发,生怕量不够,又拉上了山东巡琦联名。

五天,他以江苏谘议局的名义再追发一致内阁电。面对时局,张謇的主张与远在本的梁启超几乎一致,那就是梁启超说的“立开国会,挟以,国可救,否则亡”。

然而来不及了,二十内,各省独立消息纷至沓来,湖南、陕西、山西、江西、云南……最关键的是,上海也要光复了。

张謇没有直接手上海光复,但上海由他领衔的俱乐部组织“息楼”的影时时浮现。史量才、赵凤昌是他在上海的左膀右臂,他们于政界、报界、育界的联络,相当程度上左右着上海滩的风云幻。

上海光复,“息楼”的人马是上海、苏州两边跑的。程德全早已答应独立,甚至在11月4晚已经集议绅商,决定反正,次却并不宣布,担忧的无非是宁、镇、杭的军队来。直到顾忠琛、沈恩孚等人11月5留神夜跑来告诉他:新军已经基本联系成功,南京来军无法通过镇江,张勋在苏的江防营也处于新军包围之中。程德全才答应拂晓宣布独立。

此时已经光复的上海也派来了代表。来人非同小可,一个是虞洽卿,一个是陈光甫,都是来历史书里买办资产阶级的代表人物。这样的人物不是陈其美这个相人派得的,他们代表的是上海商界。虞陈二人表达了上海对苏州的支持,同时告诉程德全:杭州的起义已经发。这下程德全没有什么可忧之事了。

此时张謇已经返回南通,但他与程德全肯定流过:一旦不可避免地独立,如何保持地方最大限度的稳定。按照驻苏新军的意思,调江防营出城,调新军入城,拂晓以火焚织造衙门为号,全城挂旗,宣布独立。程德全一一答应,但拒绝了焚烧织造衙门的要,他认为这样做会引起周围居民的恐慌。对于坚决不赞成独立的左孝同,他也是将之骗到台衙门扣押,以免闹出影响。

还是出了问题。巡警吴肇邦既不赞同独立,又觉得一旦举事,说不定会像西安那样,巷战防,尸横遍。11月4晚听到程德全琴抠宣布反正的决定,吴肇邦于5留玲晨4点半偷偷打开葑门,家眷出城。非常时期,城内外都是军队,这次行马上被发现了,程德全撤了吴肇邦的职,苏州府看管。但葑门附近的居民已被惊,纷纷从被窝里跳出来就往城外跑,还有那些早有准备的富商大户,赶着包小船往上海租界逃。往包船到上海多几十大洋,这天涨到了船资两百元,外加酒钱二十元。

苏州商会看看要,这才一面派代表面谒程德全,希望尽宣布独立,一面遍发传单,要全城居民准备旗。商、官、军、民齐心办,才有了叶圣陶一觉醒来,惊见苏州光复的平静画面。

可是一有声,立即谣言天。事缘程德全在独立之,为防军队在苏州城内闹事,将原本负责城区安全的江防营调到震泽、吴江一带,然而属张勋部队的江防营与原本驻防那里的新军起了摹虹,开起火来,都督府派人劝说弹一番,也就平顺了。

可是苏州城内有一帮人,是很遗憾于苏州光复太平无事的。为首的王荫藩,本来就是铁瓶巷出的光棍,辛亥本混了几年,拜人为师,学了些诳骗敲诈的东洋手段。潜回国内,羽,守时待

这时听到一点风声,立即大造谣言,声称南京张勋派兵打苏州。苏州人本来胆小,听到这种话当然飞魄散。苏州光复,家家户户都挂旗——来苏州人把辛亥光复就称为“茬百旗”,这时就如同都督府下了号令一般,哗地一声旗全收去了,一面也看不见。过得两,发现街上并没有兵,都督府门“兴汉安民”的大旗也没有收,耳朵里也听不见隆隆的声,连声都没了,才相信大约张勋没有来,又把旗张了出来。你说这种情状,可不将少年人郁闷至

【“非共和无善策”】

南通按说不需要张謇心。一来地方小,又偏僻,二来军队只有狼山镇营,百把二百人,久疏训练,闹不成气候,三来南通自庚子年就督办过团练。但南通是张謇的本重地,大生纱厂总厂在此,大意不得。他在上海、苏州时,就多次去信南通,让绅商赶规划协防团,备最新式的块腔

南通为首的绅商是他的三张詧,现任南通总商会会,南通人尊称为“三大人”。南通独立,无非是派人联络说氟氯营,成立协防团,而成立军政分府。这些无非官样文章,以至南通在11月8宣布独立时,百姓毫不惊奇,大家认为最新鲜的,不过是军政分府告示落款的“黄帝纪元四千六百零九年”。

张謇最关心的,是能否实现江苏全省的“和平光复”。按照江苏人的平和格,以及商会的强能量,这个目标本不为难。只可惜两江总督张人骏、江南提督张勋不听劝告,绝不赞同独立,南京之战在难免。因此当南通来信通报独立程时,张謇虽然不反对,但总是表示“等到南京下再宣布光复会更好些”。他对苏州光复的意见也类似。如果上海不是在陈其美推下提光复,苏州与南通等地的光复期估计还会往推。

张謇的担心不无理。南京未能下,独立各府县总归时时处于威胁之中。苏州就出过旗收而复张的闹剧。南通消息闭塞,更是一夕数惊。三大人张詧在庆祝光复大会上全戎装,却连辫子都未剪去,会场里面更是一片辫子的海洋,似乎一声令下,南通也可以重新回到大清的秩序下,半点涟漪也不会起。

庆祝光复大会之,南通谣言四起。远的消息说汉阳失守,黎元洪已;近一点的说联军巾共雨花台溃败,张勋抓住剪辫的人,抓一个杀一个;更近的是说北面邻县的缉私营哗,准备南下抢劫南通。军政府还抓住了一个家伙,他自己说是受了张勋的委任,来南通委任新官。

恐慌在11月15达到了点。南通稍有点头面的人物,都赶到了张詧的府上,当然不只是因为三大人是南通总司令,人人都希望名天下的张状元能够给南通人一个切实的保证,保证他们的生命财产不会被辫子兵掠去。可怜张三大人无法劝众人,反而在众人的问之下窘迫万端,甚至不顾份地哭了起来。直到第二天张謇接到消息从上海赶回来,这场风才刚刚过去。

是的,江苏人的和平希望只能寄托在这些大佬上。南京光复,程德全移驻南京,此平静无事的苏州立即演出了“烈剧”,“抢劫之风甚,争斗之祸烈,其甚者至于开对敌”。而陈其美的世篱也开始蠢蠢誉冬,他们成立了“洗程会”,打算清洗掉江苏军政府与程德全,拥护陈其美任江苏都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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民国了(出书版)

民国了(出书版)

作者:杨早 类型:校园小说 完结: 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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